永定河是北京的母亲河
日期:2012-12-17 来源:北京门头沟区投资促进局 浏览:

  永定河的源头在山西省宁武县的管涔山,古称桑干河,因每当桑葚成熟时河干,故名。桑干河在河北省怀来县与洋河汇流后始称永定河,入官厅水库,出水库进入峡谷,穿越河北省幽州、旧庄窠和北京门头沟山区的斋堂、雁翅、王平、妙峰山、军庄、龙泉等六个乡镇,长达100公里,出三家店,向东南方向流去。又经石景山、丰台、大兴,进入河北省,然后注入天津市海河后入海。

  早在洪荒时期,原始人类为狩猎、采集浆果等依山傍水而居。美丽富饶的永定河流域,便成为他们极好的赖以生存之地,留下诸多古人类遗迹。

  古人类学家贾兰坡先生在周口店的“北京人”遗址发掘后,又在山西省阳高县与河北省阳原县交界处的许家窑村发现了大型古人类遗址,距今约有10万年左右,属于旧石器时代的中期。贾先生在作了周密的研究后喜出望外地说:“许家窑村人的牙齿与‘北京人’相比,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所制造的大批石刀、石斧等石器制品在风格上和‘北京人’属于同一个系统。”

  “北京人”的后裔何以能够来到许家窑村呢?贾先生在《周口店发掘记》一书中揭示了秘密:“只要打开地图,答案就不难得到。原来在山西、河北两省的北部,分布着一连串一、二千万年前形成的山间盆地,有人把他们统称为大同盆地或大同湖。许家窑遗址就分布在这些盆地里面。虽然有山阻隔,但它能通过永定河上游桑干河河谷这条天然走廊而联系起来。在更新世时期,这条走廊既是动物迁徙的通道,也是人类移动的路线。”在迁移过程中,古人类散落于永定河畔,黄帝在永定河上游涿鹿建立都邑,绝不是偶然的。

  早在四千多年前,传说中的华夏族祖先系少典之子,本姓公孙,因长于姬水,改姓姬;又因居于轩辕之丘,号轩辕氏;国于有熊,又号有熊氏。他在永定河上游,今涿鹿县阪泉“以师兵为营卫”,南征北战。他的部落与炎帝族部落结成同盟,在北京以西的永定河上游涿鹿一带打败了九黎族部落,杀死了他们的酋长蚩尤。后来,炎帝部落败盟,侵凌其他部落,争夺盟主地位,于是黄帝族部落与炎帝族部落战于阪泉之野。经过三次大战,打败了炎帝族部落。此后,黄帝族部落又“北逐荤粥”,并在涿鹿建立了都邑。传说黄帝在位100年,死于荆山(又名覆斧山)南面,葬于上都桥山(今陕西省黄陵县西北的桥山)。据《国语•晋语》记载:“黄帝有子孙25人,其中有14人形成12姓。尧、舜和夏、商、周三代的帝族都是他的后裔。”传说:黄帝的第三代继承者颛顼曾到幽陵(幽州)祭祀。到了帝尧时代,在幽州建立了最初的都邑,称为幽都,帝尧派和叔来管理幽都,治理北方。帝舜时曾把治水失败的共工流放到幽州。

  日转星移,据《礼记正义》记载,到了商周时期,“武王克殷反商,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史记.周本记》说:“封帝尧之后于蓟。”两说之封,皆是黄帝之后。那么蓟在哪里?据史学界专家考证,在门头沟区永定河出山口一带。那么黄帝的后裔从永定河峡谷到出山口一带有可能吗?近年来,易克中先生在《永定河石器时代的足迹》一文中写道:“永定河山峡中段的王平村地区,有旧石器时代中期的石器出土,距今约20万年。”在永定河西山山峡最大的支流清水河河畔的齐家庄、前桑峪、东胡林等处,发现过旧石器时代晚期的石器及古人类化石,他们距今10余万年至几万年。其中在前桑峪村距清水河的1.1公里处,马栏台地盆底部黄土状土层中,发现过一件古人类骨化石,属于人右侧股骨的上端,较为完整,已硅化。据专家鉴定,它应是早期智人化石,时代在晚更新世,距今11万年前。在清水河畔的东胡林及永定河畔的卧龙岗,发现过新石器时代的古人类石器,距今1万年至几千年。

  这种种证据,雄辩地证明,早在距今1-20万年间,永定河的西山峡谷一带,居住着古人类。他们趁永定河水干涸或冬季冰冻期,或顺流西下,或逆流而上迁徙,通过古老的河道峡谷走廊,来往于幽都,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1997年11月12日,齐鸿浩、刘德泉先生在高井电厂对面的黄土断崖的台地处,发现一个夹砂红陶罐与少许灰陶、火烧土遗物,分布达40多米,断代是商周早期人类聚落遗址。他们认为,这是继门头沟卧龙岗、丰台鹰山古人类遗址之后的又一重要发现。

  在二十世纪末,笔者在永定河出山口东岸的石景山古城一带考察,发现有底宽4-5米,高3米,长400米古拦河堤体,当地人称真土龙冈,或称长坡。在土龙冈西邻为上古先民聚落,出土了大量的夹砂红陶、绳纹、网格纹、内戳点纹的灰陶残片,还有古井、房屋构件等遗物。在山下村、西福庄、天顺庄等地发现先民聚落多处,出土了夹砂红陶与灰陶、黑陶器皿数百件。在石景山上,发现一方摩崖石刻,系某帝王亲睹燕昭王在燕宫旁所植古柏而刻的。还发现碣石宫遗迹,并出土了夹砂红陶盆,及外为绳纹、内为网格纹的灰陶残片,陶质粗糙。此外,在天顺庄鱼池旁,还拾到高禖石①。如此众多的古村落遗物,表明这里是周武王封黄帝之后裔的所在地。

  燕襄公襄公元年盘踞在“燕山之野”,遭圣水泛滥而北上,兼并了弱小的蓟国。至燕昭王姬职,筑黄金台招贤纳士,使乐毅为将,联合六国伐齐,夺70城,成为赫赫有名的君王。

  唐代诗人陈子昂于丁酋岁作《轩辕台》一诗,其序道:“吾北征出自蓟门历观燕之旧都,其城池霸业迹已荒没矣。乃慨然仰叹,昔乐生(毅)、邹子群贤之游盛矣,因登蓟丘(今石景山)作七诗以志之,寄终南卢居士,亦有轩辕(台)遗迹也。”2001年1月《北京文物报》报道金顶山上发现古代建筑遗址,作考,系陈子昂所咏的轩辕台,即黄帝之后裔姬姓所建的祭祖庙宇。

  常征先生作《北京史地从考》道:“石景山下,故其地得置宗庙……即为蓟国尧族之旧。”燕国宗庙当在昭王都邑蓟城。

  2000年8月,笔者从树坑的回填土中发现汉代砖片、陶豆、陶井圈、绳纹灰陶片与夹砂红陶片,以及唐、宋白瓷残片等,内容极为丰富。笔者前往文物出土工地考察,该地在北极阁,开凿面积南北长89.7米,东西宽59.6米,最深14米,地平海拔49米。在这里发现,沟纹砖砌筑的水井8眼,汉代绳纹瓦圈井4眼。少数井深13米,多数为6米,距地面6米。如此大密度古井之存在,说明在广安门外一带古代时对地下水的依赖。这地下水主要来自永定河的渗透。据专家计算,永定河1917年出山口每秒流量为5200立方米,到卢沟桥衰减到每秒3660立方米。可见,广安门一带的井水主要由永定河的渗透所补给。故此,当先民学会以砖砌井,或烧制绳纹井圈的凿井技术后,才从沿河而居走向平原。按此逻辑推理,广安们一带出现的后蓟城大约在东汉末年或魏晋时期。总而言之,北京的土著人是饮永定河水而得以生息、繁衍的。周口店的“北京人”后裔沿桑干河流域迁徙到河北、山西交界的许家窑村一带……又迁徙到门头沟区近百公里的峡谷及其出山口地带,最后转入广安门一带的平原,生生不息,从未离开永定河水。如此说来,永定河是北京的母亲河!

  此间,轩辕黄帝的后裔在永定河畔建国幽都,四千年来创造出的璀璨蓟文化亦可歌可泣!

(关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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